崔畅画画有个习惯，要是水沾多了，就在裤子上蹭掉，导致画完一张画，他的膝盖上都是颜料。

崔畅似乎很得意：“没事——我现在都是偷偷自己洗的，他们发现不了。”

是发现不了。如果他们不看水费的话。

跟崔畅絮絮叨叨聊了一会儿后，天色逐渐没有来时敞亮，林昼画下最后一笔，这次的指导也就结束了。

林昼最后锁门，崔畅此时已经跑到走廊另一端的楼梯口，冲他喊：“我走咯——我就不打扰你们小情侣约会咯。”

忍，忍耐。对学生要有耐心。

也就今天没人，他才敢这么放肆。

林昼无可奈何地摇头，催促道：“你小子……你快走吧。”

崔畅留下饶有余味的大笑，一溜烟地跑了。

林昼出了画室去坐地铁，到了他们选的餐厅，袁依茜已经在门口等位了。他们来的不算早，里面竟然已经坐满了，前面还有七桌等位。

“我也不知道这家这么受欢迎。”袁依茜抱歉地说。

“这怎么能怪你啊。”林昼从服务员那里拿来了四颗薄荷糖，分给袁依茜两颗，再看其他小零食，开玩笑道，“实在不行吃零食也能管饱了。”

“哈哈哈，说不定真能吃饱。”袁依茜拆开一颗放进嘴里，“哦对了，我其实有买吃的，不过明天当早饭吧，现在吃了，待会就吃不下了。”

“我怀疑你在小看我们俩的胃口。”林昼说，“吃完我们干嘛？”

“看电影吧，我好想看那部《轮回游艇》，据说悬疑拉满挺好看的。”

“我比较感兴趣的是还有一步法国的浪漫喜剧《璀璨黎明后》，看预告是麦卡伦导演拍的，他的构图很好看。”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