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因为刚起床而有些低气压，语气自然也就跟以往不一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出了温和的男声：“抱歉，是我打扰了吗？”

黑川归实几乎是瞬间就清醒过来了，真的，比什么清凉油都要管用，十分的提神醒脑。

他打了个激灵，道：“不不，不是的，只是有些睡昏头了……”

泽田纲吉轻笑了一声：“现在可不早了，难不成是晚上睡得不好吗？”

“……有一点吧。”还真就给他说中了。

随后泽田纲吉又跟黑川归实扯了几句其他的，接着道：“回到正题上吧，我这次打电话给你，主要是想跟你说有关‘德累斯顿石板’的事情的。”

“之前见到你……也实在是太突然了，所以什么都没准备，我这次就携礼登门拜访……”

“不、不不用了！！”黑川归实连忙说道，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太激动了，又急忙补充说：“你是彭格列的首领，每天应该都很忙吧？就不用浪费那个时间了，有什么事情就电话里说吧。”

“登门拜访”什么的，开什么玩笑。

泽田纲吉这么一说，黑川归实的脑子都浮现出了男人带着大包小包过来的场景了。

怎么看怎么像是、像是……

他都因为自己的这个联想而觉得有些窒息。

泽田纲吉：“归实你能这么为我着想，我很高兴啊。”

“但是工作的话，我稍微忙一阵子就能解决了，时间怎么样都是能够空出来的，还是说，”他的声音忽地低了下来，“还是说，是你不想见我？”

黑川归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