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的,不许你这么叫我。”看着那道血痕,他终究放下了手中的刀,周身气势却完全不减,整个人仿佛一头嗜血的野兽一般,随时回把人撕碎。带着轻蔑的眼神瞥了鹤田绘一眼,示威似的把玩着手中的短刀,说:“鹤田绘,取消祭祀,不要把后山卖给那个家伙,不然,即使孤辰拦着我,我也会”
清丽的声线顿时低沉了下去,本人却似没发现一样,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下垂的白色发尾。
“撕了你。”
话音刚刚落下,面前的身影就消失了。
鹤田绘抚摸着脖颈上刀刃抵过的地方,果不其然,一阵的刺痛,手指上沾满了鲜血。
“呼刚才还真是危险”鹤田绘放松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带着劫后余生的话庆幸,背靠着门瘫坐在地板上,此时也管不得什么从小学到大的礼仪了。
鹤田绘实在是读不懂这个妖。狐妖一族长相向来美艳无双,气质更是勾人心魄,不论男女皆是如此。但是他所遇到的却偏偏不同于一般的狐妖,明明张相也是偏向艳丽的那种,气质却一直带有一种淡漠的感觉,不说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让人感觉和他聊天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客套话,偶尔也会像刚才那样,展现出野兽的一面,但从未像一个真正的狐妖。
而他的行事风格更是令人匪夷所思,会因为孤辰的随意一句话而爬到百丈高的悬崖上采花,也会因为人类随意的一句侮辱大打出手。从年少的时候认识到现在,时间好像在他身上完全暂停了,除了日益精进的修为,完全找不出一丝变化。
鹤田绘怔怔地看着手指上的血出神,直到血顺着手流到了衣袖上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处理伤口。
卖药郎背着他那巨大的箱子,在女佣们炙热的眼神下缓缓走出了鹤田家。这个小镇并不算大,人也不多,卖药郎沿着一条小路逛了逛就走到了一个看不见人的地方。随意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卖药郎放下了箱子,从最上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红色的短剑,剑柄和剑鞘上面都镶有金和不知名的珠子,剑柄的末端是一个红色老人头的形状。
“金”卖药郎轻声唤道。
“嗯。”不冷不热的声音凭空出现,退魔剑的边上出现了一个虚化的人影,银白的头发随意地披散着,红色的眼瞳并没有丝毫的波动,他的皮肤是小麦色的,上面有奇异的金色花纹,身穿金色的和服,环抱着手臂看着卖药郎。
卖药郎对于他的态度显然习以为常,真心实意地弯了弯眼睛,紫色的眸子中的笑意更甚。卖药郎说:“刚才的事情,多谢了。”
“无碍,你只要以后让我省点心就好。人类之事,不是我们该管的。”被称作金的男人发出轻微的哼声,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话可不能这么说,”卖药郎说道,“毕竟,我是人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