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宁星阮打开门,下午还疯癫无状的老人这会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头发胡须也修整得整整齐齐,眼神温和,除去苍老的面容,几乎仍旧是十来年前那个风趣幽默的老师。
宁星阮看着恢复正常的老人,鼻头一阵发酸,红了眼眶。
“老师,您这是……”
陈老师看着他,表情伤感,他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回来干什么。”
“村里要迁坟,我就回来了。”宁星阮回道。
“快走吧,明天就走,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啦!”
宁星阮啊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师,我得等村里祭祖典礼过后才能走,四爷爷让我祭祖时当什么持香童子呢。”
陈老师表情骤变,眼神惊恐,嘴里念叨着迟了迟了,枯瘦的手抓住宁星阮的小臂,咬牙道:“你听话,赶紧走吧,再不走……”
话说到一半,他喉咙里发出一阵怪异的咯咯声,然后就一言不发,毫不迟疑的转头离开了。
宁星阮跟出去喊了几句,见老人健步如飞越走越快,很快就不见了人影,只好满心疑虑的回去了。
不大会儿,宁平阳提着两个塑料袋回来,脸色很不好。
宁星阮询问是不是祠堂出了什么事,他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村里有个疯子淹死在河里了,以前还是咱村里小学的老师,家里死的就剩他一个,疯了好几年现在也算是解脱了……”
后面说的什么宁星阮已经听不见了,他跌坐在凳子上,耳朵里轰鸣作响,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