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将近一个小时,几乎转遍了整个村子,他才钻进村子最靠近后山的一座倒塌的小院子里。

坐在墙角的土堆上静静等着,他小心屏主呼吸,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直到一个小时后,手机微微震动,他才慢慢从院子另一侧的半截墙上翻过去,沿着小路朝后山的方向走去。

等走到河边,他从桥上下去,在河岸不远处沿着溪流一直往前走,他记得这条河往东走三里多,爬过一座很矮的小土丘就是另一座村子。

走了十几分钟,宁星阮见周围没有起雾,心中大定,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然而半小时过去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宁星阮鞋子裤脚沾满泥巴,腿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他大口喘着气,肺部隐隐刺痛,眼前依旧是没有尽头的路。

手机早就没了信号,连电都只剩不到百分之十。

又饿又累之下,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的朝河岸倾斜的土堆倒去。倒在土堆上的瞬间,阴凉的气息透过衣服往他皮肤里钻,宁星阮挣扎着起身,忽然四周响起一声凄惨的嚎叫,震得他再次跌倒在地上,鼻间落了几滴血。

头晕目眩间,惨叫声逐渐远去,他听力逐渐恢复,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抬头看去,他正坐在村口通往后山的石桥前,寂静无人烟的路上,穿着黑色长衣的身影正缓缓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