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阮不能确定,也不敢承认,但他确实也不能否认,也许是传说中的吊桥效应,那一瞬间残留下来的情绪,仍然没有完全消散。
“眼睛。”宁星阮正提着毛笔发呆,旁边一声提醒,有些凉的指尖点在他眼尾处,然后虞先生的脸靠近,很认真的盯着他眼尾,手里的湿手巾轻轻擦了擦。
宁星阮心跳漏了几拍,有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掩藏住自己有些发热的脸。
这算是正常朋友间的社交距离吗?
“抬头。”两根手指托着他的下巴,他被迫抬起头,眼尾处又被轻轻揉了两下。宁星阮垂眸不敢看虞先生,两人靠得很近,他无处安放的手被虞先生的头发扫过,一直痒到了心里。
“好了。”
他低下头,下巴和眼尾处似乎还残留着被触碰的感觉,有些懊恼的灌了杯茶,他静心凝神,开始默写经文。
这样尴尬的时刻经常发生,虞先生恍若未觉,大概是把这样的动作当成朋友之间的正常相处方式了?
可能是在这山上待久了,不常与人交往,所以与自己投缘亲昵一些也正常。
在这里呆了两天,宁平阳才给他打电话,简单交代了村里的事情,那些道士被罚了一笔钱就全都回去了,宁星阮问他青玄道长呢,他道青玄也跟着回去了。
宁星阮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忽然有种自己走在悬崖钢丝上的感觉,脚下空荡荡,是万丈深渊。
道士都走了,青玄也走了,如果真的再出现问题,他又该找谁呢?
强打起精神,他安慰自己,被罚了钱说明他们都是假的,那说的话也都是假的。所谓的鬼打墙,也许都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或者受到了村里诡异氛围的影响。
再加上青玄在一边煽风点火,潜意识里信了,所以才会遇到各种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