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配饰是小道士祖上传下来的法器,一直被他爷爷珍藏,这次为了帮宁星阮逃离,他便将法器给取了出来。

黑色的玉石上密密麻麻刻满了符文,宁星阮将它取出来戴在脖子上,手却碰到了另一根绳子。

将绳子拉出来,他看着莹润的白色玉牌,心中又是一紧。

摩挲着牌子上的那个字,宁星阮神色黯淡,抬手将玉牌贴在唇边,许久才轻轻解下来放在了木盒中。

天色暗下来时,火车停在了一个海边小城里。

宁星阮下车后走出火车站,站在车站口看着陌生的城市,有些茫然。

坐在路边的石椅上,面前车辆人流来来往往,直到霓虹亮起,他才回过神来,走到对面的旅馆,开了间房。

拿了房卡进房后打开灯,宁星阮仰躺在床上,这一路已经将他全身的力气都耗费殆尽,现在他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汽车鸣笛声穿过玻璃窗传进来,他拉了被子将自己裹紧,翻个身将脸埋在手臂间,指甲深深陷入手臂的肉里。

外面仍然十分热闹,他却感觉自己像是浮在虚空如无根漂萍,被隔在了这个房间里。

过了不知多久,宁星阮抬起头来,打起精神拿着房卡出了门。

到楼下小超市买了打火机和烟灰缸,在路边装了些细土,回到房间他从小道士送来的线香中抽出一根,点燃后插在烟灰缸中,潦草洗漱后便关了灯躺在了床上。

他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然而袅袅焚香气像是有催眠作用一样,让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直到手机定好的闹铃声响起,宁星阮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雪白的房顶,慢慢回过神来,这里不是虞夙的卧室,而是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