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变得冷郁,司马翎月从怀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瓷瓶,倒了一丸丹药出来,将药丸递到秦牧野唇边,柔声道:“师兄,你又该吃药了。您是谁?你当然是我的大师兄,是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天医谷少谷主。你风华绝代,无人能及,乃无数痴男怨女可遇而不可求的良人!师兄,大师兄!”
秦牧野听得这病态的呼唤,只觉头皮发麻,当下决定离司马翎月远一点。
他用两指捏住司马翎月的衣袖,将他捏着药丸的手推开:“师弟,请自重。”
司马翎月面色一沉。
却见秦牧野用丝帕擦了擦手,疏离有礼道:“天医谷……的确是分外耳熟。”
司马翎月盯着秦牧野放在手边的白色丝帕,唇角一勾,露出一丝讽刺的笑,他坐在秦牧野身旁的椅子上,抬手去捉秦牧野的衣袖。
“我日夜看守师兄,算到今日师兄会苏醒,特意提前为您制了拔除余毒的药丸,亲手制的。师兄,若是失忆前的你,见我和你如此亲近,怕是欢喜都来不及呢,怎么您失忆之后,竟和师弟我生疏了呢?”
秦牧野起身,躲开了他的触碰,来到窗前,双手往前揣,活似冬日墙角晒太阳的憨厚老汉:“哪怕是失忆,师弟与我亲近我也是欢喜的,只是,我现在更想知道我究竟是如何失忆的。”
司马翎月盯着秦牧野揣到胸前的手一阵,语气变得幽怨起来。
“大师兄,我是翎月啊,司马翎月,听到我的名字,你可否有异样的感觉?”
“没有。”秦牧野实话实说,“想来,我应当是没有心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