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真心在意他的人才会关心早就被刺瞎的眼睛会不会疼,秦牧野却不想让萧雪楼关心原身,他只愿萧雪楼看到自己,握住青年微凉的指尖,放在唇边一吻,秦牧野摇摇头:“会觉得疼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我只是秦牧野,是公主的驸马,也是陛下的臣子。”
萧雪楼闻言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作为天医谷毒人的种种秦牧野并未曾遭遇过,爱慕司马翎月的也并不是眼前之人,秦牧野就只是他的秦牧野,千头万绪在这一刻皆化为欢欣。
“只是你便好。”
再无隔阂,两人手挽着手坐在竹楼楼顶,听着风拂过竹叶的声音,两人都如情窦初开的少年般,心上言语难以诉诸于口,只消坐在一起,便能感到安心。
然满腔心意终是要经历别离,萧雪楼不能耽搁太久,他解下腰带上的玉佩放到秦牧野掌心中,轻声道:“这是我的随身玉佩,若是需要调遣黎子风,你便拿出这玉佩让他看。唔,要是你笨嘴笨舌惹得祖奶奶不高兴,也可以用这玉佩调出附近的飞龙卫,让他们将消息告诉我,我处理好事务便来接你。”
“好。”秦牧野收起玉佩,想了想道,“我可否调动陛下的人手处理一些私人事务?”
“自然。你只消记得,驱使了我的下属便是我的人,今生今世你便只能陪我一道,不管你来自何方,又将去向何处,我在世上一日,你就需伴我一日。”
萧雪楼抬手揪住秦牧野的衣领,强势命令道,说完看着面带纵容之色的秦牧野,他情难自抑地仰起脸来。
秦牧野垂目,任由萧雪楼动作,两人呼吸交错,萧雪楼瞥到这人天生漾着深情,实则肃穆清冷的眼神。
即使知道秦牧野看不到自己的神色,还是下意识闭住眼睛,长睫也如蝶翼一样颤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