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去念传媒学校,然后贴脸恶心他们。”
“我想他们不存在。”
“那恐怕不行。”
平岛阳将手往下按了按,示意水谷翔太细听,“虽然无法否认他们有些报道很离谱,但也是他们报道了很多温暖人心的事,一个社会的构成里,媒体也是必不可少的。”
水谷翔太不再说话,而那只并不宽阔的手一直没从他头上放下。
原本和其他同期站在一起的伊达航从人群中挪了过来,将手中那把多余的伞撑开,罩到平岛阳和水谷翔太头上,大雨打湿了他一段臂膀。
“怎么,不和我生气了?”平岛阳压低声音调侃他。
伊达航闻言,翻了个白眼,道:“下次你再往拆弹现场跑我也还是会生气的。”
“生气无效——”平岛阳耸肩,“我还是那句话,咱俩彼此彼此。”
中午十二点整,媒体离开,当最后一个警官也放下白雏菊后,他们全都从墓园撤离。
水谷翔太亦步亦趋跟在平岛阳屁股后,其他人想将他送回家,无果,最后还得平岛阳来劝。
“别跟着了。”
平岛阳蹲下身。
他的黑西装外套一直没有管小朋友要回来,此刻蹲下身,半湿的白衬衫袖口被他挽了三扣,持伞的手臂露出半截。
平岛阳平视水谷翔太,“外套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