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雀收回漫无边际的思索,语气平淡:“我以为你一直认同这句话,废物没有价值。”

被微妙怼了一把的琴酒沉默。

半晌,琴酒说:“让他们现在死?”

“不,现在死岂不太无趣了。”威雀摇头,“我来安排就好。”

“那关于那个条子,你打算怎么办?”

“你说平岛阳呀?”威雀轻笑一声,“他得由我亲自动手,别人都不行。”

威雀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扭曲,此刻甚至已经扭曲到了连琴酒都为之诧异的地步。

“你又要发什么疯?”

“与你无关。”

威雀那双翠绿色的眼睛里充斥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兴味,“——我只是已经无法再继续忍耐了。”

琴酒看着这个突然发癫的男人,眼神好像在看疯子。

他知道威雀脑袋不正常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忍一段时间没人理他他就会自己把那份不正常收回去,但琴酒最后还是没忍住开了口:“不要把自己作死,组织还需要你的脑子。”

组织里派的上用场的聪明人死一个少一个,威雀是其中最有用的那一个,他死了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很不妙,而且他不想加班。

“那样说不定更好呢?”威雀擦一擦眼角溢出的眼泪,“如果是在与平岛斗智斗勇的过程中死去,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死亡是什么感受?

这个问题人们自古以来就在追寻答案,甚至将它写入哲理,但对威雀来讲,那或许是他唯一能掌控在手中的一种“真实”。

琴酒依旧看着他。

威雀并不是什么自毁倾向。

这个人就只是单纯地,摆弄人偶一样地……满不在乎地对待自己的生命,对待他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