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锅盖,浓稠的粥咕嘟咕嘟冒着泡泡。

他把粥放在保温桶里拎着就走,直到又到医院,看见医院大门那里那么多记者才第无数次反应过来——哦,这些都是假的。

平岛阳是个可怕的男人。

时川透也想。

他总能用三言两语的功夫,就把我拉进那些过去。

……不过这些足够把人撕裂开的拉扯,到今天就结束了。

时川透也从记忆中挣脱出来,看着面前的平岛阳。

平岛阳正仰着头。

房间里灯光暖黄,镂空的藤编球作为灯泡的外壳,将灯光割裂成一个个菱形方块。那些菱形方块照在平岛阳身上,给这个少见的穿了一身黑,从而显得肃杀的男人增添了几分过去常有的温暖。

灯光映在他眼睛里,是流动的黄金海。

“这十年,你倒是把安装炸弹的技术学明白了。”平岛阳咬牙,“那个废弃大厦的炸弹也是你安的吧?”

“嗯。”时川透也毫无顾忌的点头承认。

“跳楼也是你安排的?”

“嗯。”

“贺卡也是你寄的。”

“嗯。”

“前一阵子的媒体也是你安排的。”

“嗯。”

“今天长尾夫妇的死亡也是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