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诛心,威雀向来擅长。

这是在搞那些调查他们的警察的心态。

贝尔摩德直视威雀的双眼,思索间似乎终于知晓了,为什么与威雀初见时,对方的绿色眼睛会让她下意识想要避开。

不是因为那双绿眼睛与组织里的 killer相似,而是因为她当时就已经隐隐察觉到了威雀皮下的恶趣味。

你充满光明,充满热望,觉得满世界都是正义之士,但走着走着你就会发现,实际上你孤立无援,世界上还是庸人是大多数。

这世界这般大,你脚下的也不过一片孤舟,随时都有被淹没的风险。

但你又不能停下,停下,面对的是满目的敌人与无辜者,不停下,面对的是更多敌人和被引诱堕落的无辜人。

在漫长的时光里,这才是最折磨人的。

他们甚至不需要怎么出手,对方就能在这样的软刀子里自己崩溃。

“猜猜看吗?”贝尔摩德叹了口气,重复到,“我觉得你绝对感兴趣。”

“我感兴趣?”威雀从椅子上直起身。

能让他起兴趣的也无法就那么几件事而已,在脑子里过一遍最近这些底层人员汇报的信息,他的语气就变得无比笃定:“那就是平岛阳没死。”

普通群众里的鸦羽不在少数。

警视厅的卧底,也不止那些。

清白的身份是他们天然的保护色。

伊达航他们光顾着躲媒体里可能存在的黑衣组织底层人员,然而却没想到,底层人员就在他们身边。

“好吧,我原来以为这个永远都用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