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在组织里长大,为什么见到乌鸦会觉得惊恐?
但这样的思绪只在波本的思绪里停驻不到几秒钟,随后就被他抛到脑后。在那只眼睛无声的震慑之下,波本和水谷翔太两个人不约而同闭上嘴,推开那扇门。
威雀正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
波本把人领进来之后,非常自动自觉的站在了威雀身旁往后一步的位置,保持沉默。
“大人。”水谷翔太单膝跪地。“您找我什么事?”
“翔太君,我今天让贝尔摩德把你叫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你长久以来对媒体的仇恨,就在明天,可以亲手报了。”威雀理着衣袖,慢斯条理。“你之所以加入组织,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水谷翔太猛然抬起头,玫红色的眼睛里冒出激动的光。
“您是说我明天可以对媒体下手了?!”
“别说的好像你之前没下过手一样啊,翔太,不,干邑。”威雀从椅子上起身,伸手摸了摸翔太的头,“每年一家媒体人的离奇死亡,那不都是你的手笔么?”
这个绿眼睛男人微笑,“身为行动组的一员,翔太的手法确实不利落呢,我给你扫了好多次尾。”
“不过我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翔太你对媒体的憎恶。”
因为那些媒体都是他安排的。
“我给你批了后勤的单子。”威雀说,“明天上午之后,你的仇恨就会全部结束了。”
“但我希望你能听听我的意见。”威雀循循善诱,“反正都是复仇,那不如索性闹得大一点儿。”
“你看,他们觉得能通过舆论掌握他人生死,指挥群众在前面冲锋,而他们在后面享受那种搅弄风云的快感,吃人血馒头,那为什么我们不反过来,让他们成为被掌控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