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是真的很疑惑,“我是如此的悲伤,平岛先生,我要如何才能做到如同你这般理性?”

我要如何才能带着连君的忠告,正确的选择,并走完未来我该走的路?

那样的诉求和痛苦太过明显,平岛阳软下神色。

“怎么说呢?”他从椅子上起身,将视线扫过整个休息区。

靠近窗户阳光最好的地方,正有金发少女坐着轮椅,捧着一本书在阅读;

靠近走廊的地方,正有老人被儿女搀扶进来,坐在椅子上,和儿童一起看着休息区的大电视播放动画;

靠近花坛的地方,正有男人女人凑在一起,手中拿着一堆日元,在算计着花销。

那些酸甜苦辣都凑在这一个休息区里,都是柔软的,就像春日从树上落下的,在日本随处可见的樱花。

可在这些普通又美好的外表之下,是脆弱到用力一撵,就会走向毁灭和腐烂的生命。

总有人要做防线,做前锋,做收花人。

这些人还需要保护。

他蹲下身,仰视正在低头哭泣的二名礼弥,示意她与自己对视。

“我并不是不会悲伤,只是,当你誓死捍卫一些东西的时候,你就必须沿着这条已经走出几步的路,不停地向前走。”

“二名小姐,你已经上路了。”他伸手擦去二名礼弥眼角的眼泪。“你只要下定决心,永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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