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软了声线,却没发现自己语气里也带着些低落感,“你应当为他高兴才对,他不是走上歧路的孩子。”
室内一片寂静。
男人的睫毛很长,扫在掌心里带来些痒意。伊达航一手搭在平岛阳肩上,一手捂住对方的眼睛,自己则垂着头,目光在黑暗中漫无目的的巡视。
在一片黑暗之中看不清什么,只能看清落在手电筒上,被手电筒灯光照到半透明的信纸。而耳边的呼吸声相当急促,然后是几声压抑的咳嗽,最后是被强行压在喉咙里的,类似猫咪呼噜的声音。
手掌中感受到些许湿润,伊达航顿了顿,搭在平岛阳肩头的手滑落到他后背上,生疏的拍了拍。
与此同时,松田阵平也走了过来。
这个卷毛男人弯腰捡起手电筒和信纸,看着他们似乎想说些什么,结果刚往这边走了两步,就被废墟里伸出的钢筋绊了一下。
他手中的手电筒脱手而出,在空中打着转落在远方的地面上,照亮一小片土壤,土壤里有东西在闪闪发光。
手电筒被这样一摔灯光不再稳定,光线明明灭灭,卷毛男人转了转被磕到麻木的左腿,借着这点儿灯光深一脚浅一脚走过去,刚要弯腰捡起手电筒拍掉上面的泥土,却看着地面愣住了。
“这是……”
“怎么了?”伊达航将视线转过去。
只见松田阵平一手拿着手电筒和信,一手拿着从泥土里扒到的小小的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