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松叹了口气,喝了一口杯里的水,“今天的事你怎么说?我不是想听你说对不起,我是说他这个人。”
“可能你说得对,那我能怎么办?”林时新无助地看向李松,“我太喜欢他了。”
“以后咱们别来往了,我不想看你这样儿。”李松说。
“嗯。”林时新答道。
走廊的一角,齐斐然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的背影,目光仿佛淬了毒。
第二天一早,林时新收拾好行李,带着齐斐然,与众人辞行。
李松笑道:“你还是跟我们一块走吧,回头他心情不好,再把你扔冰窟窿里怎么办?到时可没人救你。”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了,齐斐然抬头看向李松:“你觉得我是无理取闹吗?”
“我觉得你是神经病,你病得不轻。”李松直起身走向齐斐然。
林时新赶紧拦住齐斐然,齐斐然把林时新扒拉到一边:“那就看看你的真面目。”
齐斐然几步走到李松的屋子里,把他一个灰色的背包拿出来,打开拉链翻了翻,抓起两盒东西扔到地上:“你看看这是什么!”
林时新望着地上:“……烟?”
李松往地上一瞅,脸色变了:“齐斐然……你他妈的,真是卑鄙!”
林时新走近一看,红色的盒子上一排字:螺纹,超薄。
李松:“时新,我跟你说,这不是我……”
林时新皱着眉头打断了他:“李松,你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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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火车5点始发,林时新和齐斐然坐上了原始的绿皮火车,这辆车虽然时长比较长,但中间不用换车,直达离桜市最近的港口城市。
吃饱喝足睡好的齐斐然身穿干干净净的衣服,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不迫,红北村的景色随着慢车的咣当咣当,一点点驶向远方。
林时新心中疑惑,从知道李松心意之后,李松从未逾矩,这几天也是相处自如,他会丧心病狂买这种东西?可是齐斐然千里迢迢来找他,能不能找到他都是个问题,会提前备好这东西来陷害李松吗?而且东西是从李松的包里掏出来的,齐斐然一直在屋里睡觉,并没有进李松的房间啊。
“快看,北极光,这不是你想看的吗?”齐斐然抱着林时新,把他轻轻推向窗户,笑着指给他看。
远处红、白、蓝交织的北极光神秘、浩瀚,照亮了漆黑的夜空,此刻,却照不亮爱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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