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新吃惊道:“原来如此,那你岂不是吃亏了?”
齐斐然说:“无所谓的,反正是按业绩分成,金融软件开发本来就是一项秃头的事业。”
林时新忧虑地望了望齐斐然的头发。
齐斐然噗呲一笑,低头露出一个圆圆的发旋:“你检查检查。”
林时新撸了两把他浓密又硬得扎手的黑发,说:“现在还好,平时多吃点黑芝麻吧,防患于未然。”
贺明把一张办公桌抬到了齐斐然的办公室,问道:“齐总,放哪儿?”
齐斐然看了看,说:“放我桌子旁边吧,和我的桌子连起来。”
贺明量了下距离,无语道:“放那里的话,齐总你出来不方便啊,林记想从工位出来也麻烦,离墙的距离太窄了。”
林时新笑道:“放沙发对面的位置吧,那里空间大,给我再拿一个椅子就行了。”
贺明出去找椅子了,心想,这俩人真有意思,想办公室play吗?那何必还要另外置办一个工位?如果真是来工作的,外面有的是地方,坐哪里不行,为什么非要林记待在自己办公室呢?服了。
笔记本电脑连上网之后,林时新按照昨天画圈的地方开始梳理,他想深究的是一场矿难事故,有两封来信,一封是说父亲在矿难发生地周围打工,至今下落不明,可已故名单里没有他;另一封则说的是丈夫性情大变,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一直不回来也不打电话、回消息,不管年迈的母亲、自己和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孩子。丈夫消失的地方也是这个矿难现场附近,即w市红砬子镇凤屯乡。
林时新刚坐下的时候还总用眼角余光窥探齐斐然在做什么,看齐斐然也是对着电脑,平静而认真地工作着,就把心思转到自己的事上面,开始按图索骥,联络当地乡政府和公安局。
岂知wf的北京办事处在大厦11、12两层,有时部门之间懒得上下楼跑,一键就可转换到对方电脑上观看对方界面,进行远距离操控。
此刻齐斐然电脑屏幕上的内容跟林时新的是同步更新的,甚至在线能看到林时新写进word里的每一个字。
齐斐然看到林时新在word里写道:
消失的父亲、丈夫?
25人和35人的区别?
重大安全事故问责上限。
当事人A:可信。
当事人B:存疑。
齐斐然正在看着的时候,林时新桌面上手机屏幕亮了,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林时新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