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家,鼻血终于止住了,林时新自己的大衣和内搭全都是血迹。
林时新把扶着自己的齐斐然推到一边儿去,在浴室里把脸洗干净,待了好久都没出来。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狼狈样儿,扯出了一抹苦笑。
他想起尹凡星对他说的话:“齐斐然现在变成这样,是你一点点纵容他的,你越惯着他,他越想得到更多,现在你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工作更是被他搞得乱七八糟,他已经吃定你了,知道你舍不得他,他不管怎么作恶,到最后你都会原谅他……”
林时新走出浴室,瘫倒在沙发上,这一天真是过得惊心动魄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累,他到底应该拿齐斐然怎么办?唯物主义的他都想去问问神灵。
他闭着眼睛躺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看到齐斐然因为他突然睁眼而吓了一跳,现在正在旁边站着,紧张地看着他。
“我们谈谈吧。”林时新有气无力地说道。
齐斐然连忙说:“不谈。我饿了,你饿了吗?我做饭吧。”
林时新心想你会做个什么饭。
齐斐然几步走到厨房去开燃气:“下面条行吗?”
燃气灶转半圈就能打开火,齐斐然一向手重,每次都是转一整圈,正好回归到起点的地方,火一直打不着。他生气地转了好几圈,说道:“怎么没火啊?坏了?”
林时新怕他再转一会儿就要漏燃气了,他声音大了点儿,说道:“你过来!”
齐斐然放弃了,挪到林时新身旁,决定先发制人:“对不起,我不应该给你鼻子弄出血,我以后再也不跟陈副联系了,我错了。”
林时新轻轻笑了笑,头疼地把手背搭在眼睛上,不看着他,说道:“咱们分开一段时间吧,你要是非让我住在这里,我就住这里,但是你别天天来找我了,我要好好想一想。”
“你要跟我分手?”齐斐然的声音颤抖。
“不是。”
“那……每过三天找你一次行吗?”
林时新:“……”
“我们一直说回桜市,明天就周六了,连着圣诞元旦,休息很多天呢,明天我们回桜市行吗?”齐斐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