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斐然连忙抢身过去,朝俩人的头分别补了好几脚,直踢得他们额头渗血,目眦牙裂,耳朵嗡嗡响。
齐斐然爬起来像踹断甘蔗一样,把他们手里的土枪钢管和木质枪拖的连接处一个个踹断,甚至其中一把枪被他踹得走了火,贴地又打出一枪来。
“就这破玩意,也太粗制滥造了。”齐斐然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把,俩手一用力,把它给撅折了。
“你他妈施瓦辛格吗?!”癞疤头抱着自己的头骂道。
齐斐然站了起来,研究起了这个电梯,这到了二楼怎么还不开门?电梯里烟雾弥漫,他的眼睛都被熏疼了。
“大哥,钱、钱都给你,你放我们出去!”衬衫男说道。
齐斐然回头看他有恢复的迹象,又赏了他一脚,然后平静地说:“被骗了,出不去了。”
“我操!那个狗记者骗我们!这里出不去的!他骗我们!”黑瘦子开始叽哇乱叫。
齐斐然一脚把他踹趴下:“你才是狗。”
这电梯出不去也下不去,齐斐然按了1层,电梯还是不动,看来是有去无回啊。他摸了摸身上,只有一把车钥匙,他把车钥匙的尖处对着电梯控制器门板的缝隙,试图用蛮力撬开电梯内部按键下的轿内操纵箱,找找通风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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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电梯外面传来一下下砸门的声音,声音应该挺大,只是隔着两层电梯门,听到的声音仿佛来自山洞外。
“齐斐然!齐斐然!你没事吧?齐斐然……”是林时新的声音。
齐斐然决定不自救了,他把车钥匙扔回兜里,非常享受地听着林时新的哭腔。
活该,这下让你尝尝着急的滋味。
齐斐然左右看了看,也没个耍帅的工具啊,枪都踹烂了,不然倒是可以手里拿着一把长枪,比较帅气。
外面砸门的声音越来越大,齐斐然想了想,把三个倒地抽搐不止的劫匪踢到一块儿,摞在一起,成了个“人堆儿”,看起来比较有成就感。末了,他又抹了把衬衫男头上的血,抹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英雄总得有个血染的勋章。
外面渐渐地声音大了起来,人声嘈杂,估计警察来了。齐斐然想做戏做全套,干脆躺地上装晕得了,可又听林时新喊他名字的声音越来越凄厉,他有点不忍,就在这儿晕还是不晕的抉择中,电梯开始动了,到了一层,门打开,林时新满脸是泪,从外面看了过来。
他一手扶着电梯门口的墙,一手握拳放在胸口处,身子是扭着的,竟然不太敢往里看,只露出哭红的眼睛,往电梯里瞄着。
齐斐然俩手张开,笑道:“我没事,你看,好好的。”
林时新扑进他的怀里,这种虚惊一场的感觉简直是像中了彩票,谢谢上天垂怜,林时新一边拍着他的胳膊一边把他转过来转过去,左右打量他有没有受伤,然后抬头看着他:“你头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