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普通人突然变成这样都会难以忍受, 何况是道恩?也不知道他怎么忍过来的。
拨号的铃声响了好一会, 电话才终于被索兰接了起来。
“喂?”手机里传来青年压抑着不悦的语气。
“是我,布鲁。华纳, ”布鲁斯说,“我见到了你的父亲。”
说完,他将手机贴近道恩的耳边。
通讯里的声音安静下来,又过了片刻,才传来索兰有些不敢置信的语气:“父亲?”
“是我。”道恩应道。
“父亲, 我——”布鲁斯听见电话里青年激动地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要说的事情太多, 一时竟不知从哪说起。
道恩有些纵容地笑了一下:“别担心,索兰,我很好。”他说着,抬起眼看向站在面前帮忙举着手机的布鲁斯, 同样冲着他露出一个笑容。
“是阿德莱德策划的绑架, 父亲,”索兰说,“家族里一切都挺好……我还抓到了一个叛徒。”
“叛徒?”道恩重复道。
“等您回来,我当面向报告这件事。”索兰不欲在电话里细说, “您现在在哪里, 父亲?在伊夫林的船上吗?”
“对,我和布鲁在一起, 你不用担心。”道恩看了一眼坐得老神在在的伊夫林。
“我这就派最近的飞机来接您。”
伊夫林似乎意识到道恩在和索兰交流离开的事情,突然开口:“容我提醒一句,我可怜的游艇上可没有地方让飞机降落。”
道恩沉默一下。飞机不能降落,不过如果是直升机,其实也可以让人通过绳梯爬上去。只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支持他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