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使……枪的。”
“那倒要见识见识。”始一道,他好武又好斗,看人身手好就要上去比划比划。
“牛叔。”楼淮祀唤了一声。
牛叔应了声是,抬出一个草筐来,里头满满一筐铜钱,往地上一放,重得激起浮土来。
宋光眼珠子都快看掉出来,一路行来,他还当这一筐抬的是吃食,没想到竟全是钱:“军……军……饷?”不对,库里没钱了啊。
楼淮祀似笑非笑:“通判你说呢?”
“嘿嘿嘿……哈哈哈……”宋光顿萎了,不敢多话。眼馋地看看草筐,再看看楼淮祀:这是要拿私钱养栖州的兵?这是哪来得败家子啊?是这金银咬牙,还是这铜钱俗不可耐?
楼淮祀将手插入一堆铜钱中,抓了一把,给谢罪:“阿罪,拿去买风干肉吃。”
谢罪歪了歪头,只扭头看向贾先生,贾先生笑呵呵接过,荷囊装不下,摸出绳将钱串成一串,揣在怀中。
宋光的目光东来西去,绕来绕去还是绕回草筐中,换上弥乐脸:“知州这钱,白……呸,可是要捐给……”有些富户就好这事,捐粮捐钱……
“通判想得多了一些。”楼淮祀冲着一挤眼,勾指让他凑过来,道,“我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给出一文,就得收回两文。”
宋光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决定收声,静观才是上策。
始一与牛叔一直看着绕校场跑的栖州兵,道:“一半人跑不动了。”
牛叔摇头:“这些兵不行啊。”
鲁犇道:“他们是发不了横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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