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立马给颜颂捶肩揉腿,嘟囔道:“我跟流江都不放心大师兄你……”
颜颂心里都快软成一滩水了,表面上还得不耐烦着:“你们出去吧,让我好好休息一会。”
得了命令,他们两个也不好再多呆,只好面含担忧地看了颜颂最后一眼,应声,然后开门出去了。
颜颂耳根子终于得了清静,他轻啜一口安神的茶,随后便沉沉入睡。
不知怎么回事,中毒再伤了丹田之后,他就变得畏冷而嗜睡。半梦半醒中,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这要是哪天他用了冰法诀,会不会把自己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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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思过堂。
四席长老和三位峰主全都到场,沈渐之仍在闭关,由颜颂暂时接替他的位子,最终结果也将由他向沈渐之传达。
在环形大厅正中,程谋被玄铁锁住手脚,由两名天启巅峰期的万仞峰弟子牢牢看住,又有这么多人看着他,插翅难逃。
西席长老对程谋的印象最为深刻,他发出诘问的时候,也最是痛心:“程谋,你可知错?”
程谋不认:“我有何错?”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牢牢锁住遥远之处高位上的颜颂。
颜颂似乎瘦了一些,脖颈与手腕处都缠上了厚厚一层绷带,他面容苍白了些,身披雪白灵貂大氅,他本来就白,这么一来,更将整人衬得如霜似雪,透明得好像要融化在山峰上的暖阳之中。
程谋见到颜颂还有命在,一颗乱了分寸的心稍稍安定。
北席长老脾气爆:“你有何错,你有何错?你还不知?你身为魔族,就是错!”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许多人还不知他是魔族,北席长老这一番话,着实把一众人等从迷茫中给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