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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塔天王登时会意,他气沉丹田,长吼一声,如破钵般的声音盖过了所有乐器声,尔后“啪”地将弯刀拍在桌上,瞪着眼珠子看向景玥,粗声粗气道:“王爷玩够了么!”

又听“刷啦”一声,广目天王将手中的长鞭甩出,打在房中的一根柱子上,眨眼间便在那柱子上印出一道五寸深的痕迹。

剩下二位天王也纷纷使出自己的兵器,怒目圆睁地将景玥围住。

舞女小倌们吓得失声尖叫,纷纷爬到角落抱作一团,孟潇脸都白了,他连连摆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努尔术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酒,捧在手里细细咂摸一番,这才笑着看向景玥,说道:“王爷派人绑了我和孟侍郎的人,拿走长安城防图和楚朝北部五城图,是为何意?”

景玥扬了半边的眉峰,搁在木椅扶手上的手指点了点,抬眸淡淡地看向努尔术,道:“你便是这么和本王说话的?”

话音刚落,他推椅起身,一片紫衣闪动,转瞬间便移至托塔天王身后,景玥抬手抓在托塔天王的后脖颈,轻松将他肥胖的身体提起,右手拉住右肩膀往外一扯,听得“喀”得一声,硬生生地将托塔天王的右臂拽了下来,尔后又用相同的法子卸了他的左臂。

托塔天王登时便昏死了过去,景玥将人往地上一丢,也不理会,身形微幌便滑至广目天王身旁,反手便是一掌,“啪”得一声,广目天王的半边脑袋被景玥掌力削去,脑浆迸裂溅了一地。

持国天王和增闻天王骇然,连忙后退格挡,只见紫光微闪,景玥的一掌便迎着二人的面门劈来,二人惨叫一声,两对招子被摘了去。

景玥双手鲜血淋漓,他将眼珠子扬手一丢,冷哼一声,五指变掌为抓,直探二位天王胸口,衣料“呲啦”划开,伴随皮肉被撕开的细微声响,景玥已将二人的心脏掏了出来。

努尔术见景玥眨眼间手刃自己的四大高手,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连话都说不清,而那血淋淋的眼珠子和心脏又不偏不倚地冲他的脑袋砸下来,他登时吓得尿了一地。

“王爷饶命,饶命啊王爷!”努尔术连滚带爬地扑至景玥腿边,不住地磕头。

景玥负手,垂眼睨了他一眼,抬脚将人踹开,一撩衣袍重新坐下,他淡声道:“本王绑了你的人又如何?”

努尔术吓得有些神志失常,只不住地磕头,腿间湿淋淋一片。

孟潇略略稳住心神,触目惊心的尸体令他几欲作呕,堪堪止住后,他脚底虚浮着走至景玥身旁,将他与戎狄王庭暗中勾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景玥,不敢再有丝毫隐瞒——

早在半年前,兵部侍郎孟潇每过七日便会收到一盘数目不少的雪花白银,一开始以为是朝中官宦奉承他、求他办事,孟潇也就默不作声地收了,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送来的雪花白银越来越多,最后竟高达三千两,孟潇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