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你,为什么要偏偏找上程景曜,有那么多alha……为什么偏偏是程景曜?”
杨昭不耐烦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袖子,袖口是用金线手工刺成的流云边,有种古典的雅致。
“这你想不明白?你爸死了,我们总要再找个靠山。但凡你比现在稍微能干一点,我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程返脸上已然出现了绝望的样子,他哽咽着:“所以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我只是你进入程家的筹码,是吗?”
“程返,做为母亲我只能为你活着才是称职的母亲吗?”杨昭扯了两张纸按在程返眼角,叹了口气,声音软了一些,“傻孩子。长了一张聪明人的脸,脑子却转不过来。你是我的儿子,你怎么会只是一个筹码。”
杨昭站起来,对于这场对话有些疲惫:“我的私事不是你该管的。你跟那些o乱搞,我从来不管你。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正事是你要学会怎么管理运营一个企业,就你现在这窝囊样子,a交到你手里也成不了气候。你要是有半点程博赡的心狠手辣,程景曜的心机深沉,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混进a。你知道吗?只有学本事这件事,我怎么也帮不了你。”
“饭还是热的,你吃点再回去,我有些累了。”杨昭说完扶着扶手往楼上去了。
程返呆呆地坐在楼下,几天前他的世界崩塌了一次,而这一次,他的世界再次彻底崩塌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妈妈会这样?他温柔又坚韧的母亲,他从来没想过他会做出这样的事,还理直气壮,丝毫没有羞愧之心。其实某个隐秘的角落,程返想到的,只是他不愿意相信,所以他想做的只有带着他母亲逃跑。
程返抱着自己脑袋,无法咽下去的时候,就无法不把所有罪孽都归咎于他自己身上。就像他妈妈说的,是他太无能了,他随波逐流,得过且过,自甘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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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博赡大婚前一天,程景曜来合景苑给杨昭送婚礼请柬。结果外院的房门打开,他立马就看到了程返。而程返站在原地抱着胳膊,那模样好像他一下车,就要扑上去把他撕碎。
好在今送完请柬还有很多事要忙,程景曜有助理跟着,这时候他便叫助理下去,把请柬递到了程返手里。两张,一张是杨昭的,一张是程返的,本来打算让杨昭给他送去,正好他在,一并送了。
看起来是两个浅蓝色镂空纸雕的盒子,拿在手里却沉甸甸的。这时杨昭出来,看了一眼车子驶去的方向,转回头一下就被程返手里的请柬吸引去了注意力,而且立马猜到这是什么东西:“程博赡的婚礼请柬?”
程返把两个盒子一齐塞给他,淡淡“嗯”了一声,转身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