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侧着脸, 黑发凌乱地铺在她的榻上, 那根束发的红缎一端缠在她的指节里,一端系在他的颈上。

只要她稍稍抬指, 就能将他拉起来,如同蛇被拿捏了七寸, 那只小羊羔只有她随意欺负的份,被她欺负得眼睛红红的,嘴唇发肿,偏偏还要声音发颤地引诱着她, 喊她“姐姐”。

她可真是个罪人啊, 这还是个弟弟啊……

她该怎么面对小羊羔呢?

偏偏昨夜系统也未加阻止, 反而比她还兴奋,一个晚上给她加了10分。

叶初秋内心挣扎很久,一把从他身上起来,忘记他们缠绕在一起的红缎,她这猛一起身,将他扯醒了。

红缎虽不像束魔绳那样尖锐粗糙,但乍然摩擦伤口,还是有些疼的,榻上的少年闷哼一声,困倦散去,呼吸顿时一紧。

鸦羽般的睫毛颤动,那只小羊羔望了过来,叶初秋撑坐在他的身上。

因为要稳住身形,她的手下意识地掌在他的腰侧,纤细的手腕擦着他劲瘦的腰。

但是小羊羔的视线仅仅炙热地停留一瞬,很快就羞赧地挪开,他偏过头,面颊和耳廓烧得绯红,想用手遮挡自己的脸,但是双手还是被叶初秋缚于护栏上。

缚了一夜,双腕被束魔绳磨得发红,此刻他又往下扯着,顷刻间烧起火辣的疼。

那股羞耻和挣扎不得的挫败感悉数曝光于她的视野之下,裴烬压抑不住狂跳的心,他局促地呼吸着,将头埋向被褥。

如若不是双手不能动,他很想掀开被子,将自己盖住。

于是叶初秋就看见那只小羊羔的头拼命往被褥里钻,好似鸵鸟要把头埋进沙子里。

他身上的衣服和碎发一样凌乱,明明是正儿八经自带傲骨侠气的门派校服,在她一晚上的蹂躏摧残下,竟然皱皱巴巴的,还染了些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