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见他犹豫,也立刻开口:“你看……你还说我!你不也……”
辞年一瞪眼:“谁说我没有,我有!我不仅敢说,我还敢亲他!你敢吗!”
“亲……”阿满的脸比他树上的花儿还要红,他赶忙捂着嘴,用力摇摇头,“姑娘哪能随便亲呢!坏了人家名声怎么办!”
辞年心说我跟你在这费什么话呢,八字还没一撇!他把阿满推出了树荫,推到了路上,絮叨着:“谁让你亲了你想得美,你想亲人家还未必同意呢,先把胭脂送出去呀!”
两人推推搡搡,短短一截山路走了一万里那么长,阿满越走,眼里那颗白玉兰的树冠就越大,他实在是不敢再走下去了,再往下走,他就要看到花枝,看到树干,看到那坐在树下的白衣姑娘了。馥瑾她……阿满脑子里突然闪过辞年方才说的话。
你要是不说,她可就被别人抢走了。
馥瑾真的会被别人抢走吗?阿满被推了一路,终于站定了脚步,他猛地转过身,看向辞年,道:“你……你别跟着我过去行吗?”
辞年喜道:“你要自己去说?”
阿满点头:“嗯!”
“那快去!”辞年松了手,躲到一旁的树荫里,阿满有这样的勇气,他当然高兴。他看着阿满捏着胭脂盒,同手同脚地渐渐走远。
可不过一会的功夫,阿满又回来了,他找到躲在树荫下的辞年,道:“你还是跟着我去吧……”
辞年一愣:“你又怕了?”
阿满沮丧道:“我怕我说不好。”
辞年道:“那我这么大个人,跟着你过去也不合适吧,你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不好说,你的馥瑾就算同意,当着我的面也不好应你的声啊……”
于是,半刻钟后,阿满终于顶着一张通红的脸出现在玉兰树下,与往常不同的是,他的肩头还有一只白毛小狐狸,这小狐狸盘在他肩上,眼睛半眯着,目光里颇有几分鄙视的意味。
玉兰树下有凉风,馥瑾坐在树下,阳光融进了她的白衣中,让她更明亮了几分。阿满坐在树边的山石上,轻轻挠了挠头,道:“馥瑾,今天好热啊……”
馥瑾笑道:“快入夏了,自然要热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