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小时候和父亲玩击剑游戏,比赛谁先被射中的时候他就是靠着这一招躲过了父亲一次又一次的攻击,没想到有一天居然救了他一命。

苏格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小口地喘着粗气,心脏仿佛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沈听澜拉住了苏格的手,转过头往后看了一眼,对着耳机和亲卫队长下达指令。

“别怕。”感受到苏格微微颤抖的手,沈听澜手上稍微用力了一些,试图用自己的温暖让苏格好受一些。

苏格有些艰难地点点头,转头再回去看的时候,黑衣人在亲卫队的阻拦下已经出现了明显的颓势,为首的男子似乎听见了上级的指令,捂着耳机穿到了队伍最末尾的地方,没过几秒钟给了他的属下一个指令,刚才还誓死一定要把苏格带走的黑衣人顿时全部撤退。

“不用追了。”沈听澜叫住了正准备继续的亲卫队长,“让他们走。”

亲卫队长有些担心,但是他一向信任沈听澜的决定,带着亲卫队的其他人重新隐入暗处。

苏格直起身子跑向了涂一兔,弯腰扶起他的身子,“坚持一下,车里就有止血喷雾。”

涂一兔已经疼得意识不清了,眼泪不停地往外涌出。

“我会不会死啊?”涂一兔的脸上布满了泪水,根本看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兔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拉里伯爵一脸慌乱地跑了过来,从苏格手里接过半昏迷的涂一兔,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沈听澜走到苏格的身边,看着拉里伯爵带着涂一兔跑回了车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刚才一直就在那边的车里,不知道因为什么改变了计划所以才收手的。”

苏格点点头,不由得感叹拉里伯爵一流的演技。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我也不会想到他对涂一兔可以狠心到这个地步。”

沈听澜没接话,拉着苏格检查了一遍他身上有没有出现伤口。

看见苏格膝盖上因为方才打滚的时候被碎贝壳划到的口子,沈听澜蹲下身子心疼道:“疼吗?”

苏格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