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倚棠忽然抬头,宁宵只看到他锁骨中央的合欢铃一晃,接着就是两瓣淡如春樱的唇微启,艳红的舌下藏着一小片青铜蝶翼,边缘闪着冰冷幽光。
清脆铃声中他的掌心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宁宵凝神一看,发现墨倚棠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双唇含着那片蝶翼切开了他的掌心。
鲜血溢出,漫过错轮掌纹,将墨倚棠淡色的唇染成冶艳的红。
然后他抬头,伸手蘸着宁宵的掌心血,一一点上自己身上那些合欢铃。
从锁骨到手腕再到脚踝,动作轻柔游移,染血的诡艳与病态的脆弱完美交融,宁宵竟有种在看山中艳鬼以血为丹砂为自己上妆的错觉。
血迹融进合欢铃发出清鸣,束缚在墨倚棠身上的锁链应声而断。
青年撩开床帐,在他面前长身玉立。
然后墨倚棠染血的手指挑开了眼上的红绸,宁宵看见了一双细长的眼,眼中隐隐有种见血的疯狂。
墨倚棠在宁宵反应过来之前,将手中的红绸覆上他的双眼。
宁宵下意识闭眼,视觉陷入黑暗,下巴被冰冷的手指挑起,只听见墨倚棠轻柔散漫的声音:“宁宵,我的好师尊,你给我等着。”
等宁宵摘下眼上的那段红绸,房间里只剩下他自己。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想起原著中墨倚棠好像有见血就疯批这一设定。
放他出去不会出事吧?
宁宵有些担忧地离开这个房间,等候在门外的合欢花妖一看见他就亲昵地蹭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