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闻箫说:“我不计较,不是因为你说的这番话,而是因为,你说这番话的原因。”

宁宵大概懂了。洛闻箫在意的不是他用什么来哄自己,而是他想不想哄。

果然,是傲娇啊。

接下来宁宵每天边听课边摸鱼,几天的时光就被他摸过去了。

距离九阁会武越来越近了。

会武前夕,宁宵离开洛闻箫的竹屋,在授课堂竹阁里收起璇玑棋。

他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瞥见窗外月华澄明如镜。

这个世界的星空深邃而纯粹,银河高悬,星宿陈列,让他莫名有些心悸。

“星子如棋,位列一朝三宗。谢你远渡星海,不论是否为我而来。”——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模糊如泛黄的纸张在风中飘散。

宁宵心中忽然涌上一阵无力的悲伤。

林风乍起,梳动竹叶发出重重声响,宁宵回过神,暗叹自己怎么忽然开始伤感。

今晚有些冷,他披上搭在旁边的外袍,打开竹门顺着廊道走出授课堂,在路过某间竹阁时,宁宵透过半开的窗,看见竹阁里有一人趴在桌案上入睡。

桌上烛火未熄,他手上还虚握着一卷经书,估计是研读过程中太困睡过去了。

烛光下的面容多了几分暖色。是墨倚棠。

他的脸色是病态的苍白,眼眶又透着隐隐的红,唇上血迹还未拭去,红艳得触目惊心。

花瓣般的唇小幅度地开合,像是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