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的寝间内,宁宵已经麻了。

玉重绯阴阳怪气:“你倒是挺能藏。”

长欢自动忽略其他人,眼里只有宁宵,自然也就没理会玉重绯说了什么。

慕铮倒是发现了华点,他看了看叶薄雪,又看了看长欢:“慢着,方才你俩是一起睡在师叔床上的?”

叶薄雪但笑不语。

宁宵心中明了,叶薄雪倒没真敢上他的床,所谓“暖床”估计是口嗨说说罢了,全场最敢的是长欢。

真是一出闹剧,宁宵伸手示意众人都出去。

走出寝间,洛闻箫依然靠窗闭目静坐,而对面的叶听竹看到宁宵身后又多了一人,不由得双目睁大,但他啥不敢问,啥也不敢说。

宁宵重新坐回主座,身边一左一右跪坐着长欢和叶薄雪。

玉重绯握着之前那个茶杯,其上的裂纹愈来愈多,他看着长欢和叶薄雪,眸光比镜片边缘的错金镂边还要锋利。

叶薄雪歪头就要枕上宁宵大腿,长欢眼疾手快地一把提住叶薄雪的后领。

眉目妍丽的少年仍然面无表情,但宁宵有种下一刻长欢就会提刀杀人的错觉。

不过长欢只是一掌将叶薄雪要往宁宵怀里倒的身躯扶正——准确来说这不叫扶,叶薄雪身躯一颤,若不是本身修为底子不差,长欢这一掌估计要令他当场咳血。

叶薄雪便抬头对宁宵委委屈屈道:“尊上”

宁宵不方便出声说话,毕竟洛闻箫在场,一听到声音他还不当场爆马?

于是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喉咙,示意自己因为某些原因暂时无法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