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一边想一边低头去看洛闻箫,身侧的少年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略微偏过头,不到瞬息又转回来,抬头望来的凤目里漾着细细碎碎的笑意。
宁宵从中读出了几分“请君随意”的期待意味。
如果是逢场作戏,那洛闻箫的演技也太逼真了些,不愧是主角啊。
对,逢场作戏,逢场作戏罢了,就当是演给叶薄妆看好了。
宁宵这么一想,心里那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坎总算迈了过去,他俯身,轻柔地吻上少年的唇角。
唇下一片微凉的柔软,宁宵感觉洛闻箫的嘴角向上扬起,他想起了洛闻箫笑起来的那个浅淡若无的梨涡。
然后,洛闻箫恰到好处地偏过头,与宁宵双唇相依。少年伸手,修长指节寸寸没入宁宵的发,想要加深这个吻。
“!”宁宵有些慌乱地退开,洛闻箫按在他后脑勺的手也并没有强制性地阻拦他。
宁宵后知后觉脸上有些发烫,他心想,洛闻箫做戏做得可真全套。
他下意识地不去看洛闻箫脸上是什么表情。
而叶薄妆摇摇头,银雀栖枝步摇曳出华光,他道:“尊上,您这么喜欢被动,在体位上要吃亏的。”
宁宵脚步一错差点平地摔,多亏洛闻箫伸手扶了他一把。
宁宵忍无可忍地怒视叶薄妆:“叶家主,不要再说了。”
叶薄妆老懂王了,他摇着扇子道:“明白明白,欲擒故纵也别有一番房中意趣。”
“……”宁宵无话可说。
从云舟前去执刑门一路上,宁宵都不敢看洛闻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