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气渐重,夜雾将莹润如水的月光半笼,洛闻箫俯首看他,冷峻面容一点一点染上欲念,像是有人用血在万里寒山画卷上染开艳烈花色。
一瓣花滑过他高挺的鼻线,再顺着鼻尖、嘴唇、下颌连成的完美线条落下。
——宁宵伸手接住那瓣花,说不清心中因何而起的悸动,他低头轻柔地吻上了掌心里那瓣梨花。
洛闻箫撑在桌面的手蓦地用力,指节硬生生抠入桌面都仿若未觉。
宁宵吻花后抬起头,已然换成原来的身体,柔软微红的唇上还沾染了花瓣上的晶莹夜露。
他直直望进洛闻箫那双倾魂摄魄的凤目,第一次直面他深重无解的欲念,柔润双唇一张一合:“我在听。”
洛闻箫想去吻他,宁宵以指尖轻点他的唇阻止,有些狡黠地轻笑:“说了,看得到吃不到。”
在那种快要将他从里到外连头发丝都不放过的深重欲望前,他还是萌生了退意。宁宵不知道洛闻箫将要带给他什么,只是眼神都让他从骨髓里开始战栗。
“好。”洛闻箫听从,如同奉旨,眼前人是他怀中的王。
他低头在宁宵耳边低语,由言语组成的侵犯,是不敬,是欲望,是执念。
宁宵呼吸急促了起来,那带着灼烫呼吸的每一个字都由耳入心,一下一下勾动他的心弦。
心跳乱得堪比一地残花,像是将要决堤时拍在脆弱岸边的浪潮,回响成巨大轰鸣,裹挟上他的所有感官,他几乎要头晕目眩起来。
洛闻箫并不碰他,只是在他耳际蛊惑着声色喑哑:“你有反应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