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轻咳一声,眼神躲闪着补充道:“用手,我可没有你那么能说。”
“你现在帮不了我,用手还是用说的都只会让我更难受。”洛闻箫松开了扣着他膝弯的手。
宁宵茫然:“那我用什么才能帮你?”
“……真是败给你了。”洛闻箫无奈一叹,“你换原身先去休息。”
宁宵愣怔了一下,问道:“那你呢?”
“…你在执刑门的寝间,还有一间备用净室。”
所以,宁宵换了身躯,坐在方桌上看着被云岚半掩的皎月,看了许久都不明白洛闻箫为什么不让自己帮他。
夜深露气更重,宁宵有些困乏,等了许久都不见洛闻箫,便离开了二进院走进屋中。
雨渡天的房间很好认,因为夜深至此,只有他的房间还点着烛火。
宁宵抬手屈起手指轻敲梨木门扉,雨渡天声音放轻,大概是怕夜深扰人:“请进。”
宁宵推门进去,便见屋中用落地围屏一分为二,雨渡天端坐在红木桌案边,地图和各种书信情报有序罗列整齐,中间一盏烛火静静倒映在他瞳中。
他看起来像是沐浴完后就简单披一件外袍在里衣上,长发散落了一背,那段发带被妥帖地折叠放好,为了防止沾上脏污还垫了一方丝帕。看起来是非常地珍惜爱护。
雨渡天把有床榻的那一侧留给宁宵,看来他自己是不打算睡下休息。
宁宵无意打扰,便自行洗漱后歇下。屏风应该被施下隔光的术法,他这边看不到屏风那边的一丝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