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言行他不能自制,但确实是他会做出的事情。

高大的圆月形木窗外面用冬杉木搭了一个宽敞的露台,中间放着一张红木桌案,桌案上陈放了眉黛朱笔、胭脂水粉等梳妆用品。

宁宵正想这是要做什么,正装束冠的司天监已经推窗走来,在他对面坐下。

他朝宁宵推来一盏热茶,又将那把青扇用丝绢裹了递给他:“不会再有下次。”

宁宵接过那把折扇随意放在身边,只拿起茶盏浅浅一抿,果然又是覆雪银针。

见他还是不语,司天监便道:“我还要怎么向你赔罪,你才肯跟我说说话?”

宁宵听见自己平淡的声音:“不要再随意进我的寝间。”

“也是,我的少司天长大了,”姿容昳丽的男子幽幽一叹,“你小时候可黏我了。”

宁宵很不留情面地拆台:“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事情。”

“好好好,我不会再擅自进来。”那人眼中的笑意带着宠溺的意味,又把目光投向桌上的胭脂,卷袖给自己上妆。

秀眉染黛,美目带妆,丹唇点绛,动作间涂满丹蔻的指尖像是几瓣飞花。他上妆不是对镜,而是正对着宁宵,时不时问他一句“好看吗”,即使得不到回应,他越发艳绝的眉眼间仍然含了几分纤媚的羞怯。

最后,他纤细柔美的手指勾着朱笔,缓缓沿着秀丽眼型在眼尾晕染开一抹丹红,再以指尖点上细碎金箔。对君妆成,艳夺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