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心知折鹤定是受制于人,无论是何种威胁,如果他对外声称要保下他,那些人也应该掂量掂量再动手。
于是宁宵安抚地拍了拍折鹤的肩,看了一眼在座宾客,平静道:“宴上只宜风月不谈政事,诸君就当这是一个小插曲,歌舞继续罢,还有——”
“这名少年暂居我水云殿。”宁宵扶着折鹤掀开帘帐走回莲台中。
司天监微叹:“之前我不过是开玩笑,你还真的收了。”
“老师,此事有异,一个新晋朝臣怎会屡屡犯忌。”宁宵跟他说正经的。
“他是陆封霜那边的人,应该是被人怂恿着来挑衅你我。”司天监看了折鹤一眼,又把目光落到宁宵身上,“这名少年身上被下了毒,稍后我让人把解药药方拿给云清,省得你忙活。”
“麻烦老师了。”宁宵又让人先把折鹤带回水云殿休息。
“这么一来你身边一下子多了两个人,”司天监一边沏茶一边叹气,“真是越想心里越堵。”
宁宵在某些方面很直:“那你就别想了。”
“冲你这一句,”司天监抿了一口茶,缓声道,“宴后到我殿中来,旁人问起,就说我留你吃酒了。”
宁宵摆手:“改日吧,我今天都没合眼歇个一时半会。”
“你在水云殿也是睡,在我这也是睡,又有何区别?”司天监拿了折扇,合扇去勾他袖角垂下的流苏。
“老师,之前那场争论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你确定今晚继续?”宁宵微叹。
“怎么你方才还说宴上只宜风月不谈政事,到我这就反了过来?”司天监也没逼他,无奈道,“罢了,你今夜还是好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