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只是初步止血,还是上药好得快一些。”宁宵还在解开药瓶封口上的银扣,一边轻声道,“解衣吧。”

若是平常确实没有什么,但方才他当众说洛闻箫是他的殿卿,现在又让人上榻解衣。

洛闻箫习惯性地听他的话去解腰封,解到一半顿了一下问道:“方才你是认真的?”

宁宵挑开瓷瓶的封口,闻言便解释道:“司天监现下还在正殿理政,若是人族擅闯后殿被他知晓会很麻烦,这个身份能护你周全,我并没有折辱你的意思。”

宁宵自己都惊奇,原来这个时候自己是这么想的。

“折辱”洛闻箫靠在床头,揉了揉眉心,低声道,“果然还是不能对你抱有什么期待。”

宁宵拿手指蘸上药膏,语气有些无奈:“情急之下,这个做法确实有失稳妥,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洛闻箫说不出话了:“”

宁宵忍不住向旁边的洛殿主传音道:“这个时候的我确实有些不解风情。”

洛殿主道:“你确实木头,你这时既然救我于危急,说什么我都不会拒绝,偏生说这些蠢话来气我。”

宁宵还想传音说什么,但只能顺应时机转头对榻上的洛闻箫温声道:“解衣,我好上药。”

青年默默解下衣袍,露出背上的剑伤,宁宵动作轻柔地抹上伤药。

洛闻箫估计是在跟他赌气,一句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