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是在以此为隐喻,奉劝我收手吗?”宁宵直截了当地问。他不明白,若是对方想阻止,那应该在最初就扼杀,而不是纵容到现在。

“怎么会,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我乐见其成。”司天监美目弯起,眼中情绪柔软,像是在看一个无限溺爱的孩子,“做什么,都可以。”

宁宵正想说话,亭台周围的垂帘被来人抬手翻起,缀着的珠玉琉璃发出清脆声响。

宁宵闻声看去,是脸色惨白的姬厌戈。

“厌戈?”他有些疑惑,姬厌戈在观星中预知了什么?

姬厌戈定定地看着闲坐饮茶的宁宵,眼里的暗色逐渐消散。

“你这孩子真是越发没规矩。”司天监轻飘飘地责了一句。

姬厌戈回神一般行礼。

“那我和厌戈就不叨扰了,老师早些休息”宁宵起身离座。

司天监点点头:“去吧。”

离开司天台后,宁宵就问有些魂不守舍的姬厌戈:“你看见什么不好的事情?”

姬厌戈闭目一叹:“我不会让其发生。”

被繁荣花枝掩映的宫灯辉煌流金,宁宵在某一盏前停下脚步对他道:“若你预见我们的败局,那有些时候也不能认命,是吧?”

“不认命么”姬厌戈苦笑,忽然轻叹,“先生,我不崇高。我也有私心。”

“厌戈,”宁宵有些担心,“你在动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