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闻箫抿唇不语,垂落的眼睫落下扇形暗影。

“所有事情,所有人…”青年缓缓闭上双眼,轻轻一叹,“你太心狠。”

那声叹息轻不可闻,但宁宵听得心尖酸苦,轻声道:“抱歉。”

这两个字就像一把无名火,将洛闻箫心中积压的不甘瞬间点燃炸开,他攥着宁宵的衣领把人死死按到身下,每一次呼吸都沉重而压抑。

凭什么忘记?凭什么对他只有欺瞒和歉疚?

洛闻箫咬牙,一字一字森冷至极:“若不是今晚我没装睡,你是不是打算都忘光了也不告诉我?”

宁宵的声音还是很轻:“如果这些记忆让你痛苦,我也可以帮你、唔——”

剩下那些气人的话他都说不出了,因为洛闻箫将修长指节抵进他的唇齿中,狠狠掐揉温软舌叶。

上颚被指尖恶意抵到,难受得宁宵眼眶微红,却也任由他动手,没有丝毫的阻拦和反抗。

“我死都不会忘。”洛闻箫冷冷道,而后凤目眯起,低头用鼻尖蹭开他的衣领,唇舌由锁骨缓缓游移至他下颚,再一点点舔舐去他唇角溢出的水迹。

“你猜猜我现在想做什么?”洛闻箫抬起手指,指尖勾连着水丝轻抚他侧脸,潮漉拇指压着可怜耳垂,其余四指按在他咽喉上,夹弄上下滚动的喉结。

夜风透窗而来,撩起垂落的青纱床帐溜进来,唇角下颚至脖颈一片水痕,被风拂过有些冰凉。

这阵冰凉很快又被洛闻箫潮热的气息暖化,暖得微灼。

宁宵颈侧一痛,后知后觉应该是洛闻箫咬了他,很快锋利牙齿被收起,温软唇舌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