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那是洛闻箫的两枚戒指——这是他徒弟!
反应过来的宁宵很快推开了怀里的洛闻箫,惊疑不定地调整呼吸。
“师尊…”洛闻箫低低地唤,双唇开合间还有水丝粘连。他眼眶微红,面颊上也是一片绯色,看似羞怯,实际是宁宵主动吻他,让他高兴得快要疯了。多日的撩拨和诱导终于见效,极度的欣喜让他面上浮起病态的潮红。
宁宵听他唤师尊,指尖都在发抖。这是他的徒弟,他怎么能这样轻薄?!
“抱歉。”宁宵愧疚道,然后就从温泉中起身,晃了一下才稳住身形走回木屋中。
进了书房后宁宵有些头疼地揉着眉心,这下完了,他竟然去祸害自己的亲传弟子。
水温渐谅,被山泉浸透的寝衣还粘在身上有些难受,衣角发稍汇集的水滴不断往下滴落,在地板上汇起一小滩湿痕。
宁宵难堪寝衣湿粘,于是就动手解下,他对面是屏风上的水镜,正好透过镜像看到了身上仍未淡去的痕迹。
耳尖、脖颈、锁骨、双肩,宁宵清楚记得这些痕迹如何而来,他看着这些痕迹就想起那人的指尖与唇舌,轻柔流连,无限珍视。
那簇心火轰然升起,他原本就因为饮酒而不甚清醒,这下更加难以自制。
书房不大,所以他缭乱的呼吸不断回荡,让他听了更觉心烦意乱。
宁宵解下湿透寝衣,在柜中翻找出备用的衣袍,穿得太急,宽大衣袖拂落了桌案上堆叠的书卷。
卷籍在地上无序摊开,夹在书页里的信封也飘落下来。
明明不应该,但宁宵鬼使神差一样打开封口,信纸素白,墨字凌厉,内容却旖旎幽艳。
心跳快得陌生,一下一下狠狠撞在胸腔上,破碎、重构成一阵赤红的狂潮,沿着血脉急速冲向四肢百骸,把所有自制与冷静都冲出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