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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撒怎么了 方铎 1083 字 2022-10-17

“不,”天使一脸正直地板着脸,“按制度来。”

恶魔歪过头瞅着他。泽维尔干咳一声,面色平静无波,只是眨了一些。

按制度来,再等等,反正出不了人命。

很奇怪吗?这就是多收天使一先令的代价。

在看打架……等调停者来的时候,恶魔用手背仔仔细细抹了抹脸上鼻子上的灰,结果把脸搞得更花了。他的外表早已经过了会被宠溺地称作“小花猫”的年纪,泽维尔不忍直视,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叠成三角形的手帕,塞进恶魔手里,要他自己好好擦一擦。

结果恶魔不仅没有擦干净脸,还用他的手帕擤鼻涕。

算了。泽维尔想,反正这时候一方新的白手帕已经安安分分别在他的口袋里了。

虽然知道这张手帕必定有来无回,但是泽维尔的五官还是以鼻尖为中心缓缓聚拢,那是一个感到非常恶心的表情,而这种嫌弃在恶魔试图把手帕团起来塞回他口袋的时候达到顶峰。

他忙不迭躲开了。这是泽维尔第一次后悔买下一只恶魔,当然以后还会有二三四五六七八无穷多次。

砖缝间的沙砾微微弹跳,一辆马车不疾不徐地朝这里驶来,集市上游荡的行人纷纷向两侧躲避。

马车停在泽维尔面前。一个乡绅模样的中年男人从马车上下来,朝泽维尔脱帽致意,目光在身上拴着链子的恶魔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礼貌地什么也没问,重新扣上帽子,朝厮打的两人走过去:“怎么了,先生们,怎么了?”

“好了,我们走吧。”泽维尔说。

“这就不打了?”

恶魔看上去失望极了。

因为略有点点偏门所以说一下,这里的背景是英爱战争后,部分爱尔兰战俘(以及普通的爱尔兰人,甚至之后还有英国人寄几)不幸沦为奴隶。爱尔兰红毛多,恶魔是红毛,所以容易被当成爱尔兰人,不过他不是人,当然没有国籍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