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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撒怎么了 方铎 1290 字 2022-10-17

“我满身都是血了。”泽维尔无奈地说。

“我的血。”以撒又一次蹭上来,他的呼吸又急促又浅,几乎摸不到脉搏。

“你不痛吗?”泽维尔给自己穿上衣服,“可能你得换一副新的身体了。”

“痛啊,”以撒呢喃似的说,“很痛,喘不上气来。亲亲我吧。”

“我不亲你,”泽维尔说,“你甚至都不在乎你自己,干嘛要别人垂怜呢?”

以撒默默地看着他,那双失焦的绿眼睛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如果他是泽维尔周围那些满腹经纶的家伙,那他可能会告诉泽维尔:你把因果关系搞错了。但以撒不是,他只是一个近似宠物的东西,不怎么聪明,何况正处于失血两升半甚至更多的状态,何况还用了禁药。

现在他的心率非常、非常高,在恍惚中,这种感觉好像爱。

而也就是在这时候,泽维尔看着这样的以撒,心里感到非常怜惜的同时,想象到亲手把他的颈骨折断的声音。

一个问题是:如果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伤害他,为什么我不行?

“我让你害怕吗?”以撒问。

泽维尔摇摇头:“1916年,我见过情况比你糟糕得多的人。”那些人可能原本是谁的儿子,但当他们出现在泽维尔的面前,每一个都好像怪物。

“但是你让我感觉有点害怕。”以撒说。

泽维尔笑了一下。这是他针对那些年长的贵妇惯用的笑法,腼腆又迷人,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

泽维尔吻他。

以撒连喉咙里都有血腥味,不过也可能没有。嗅觉会影响人的判断,当你闻见肉的时候吃苹果也会觉得像肉;当泽维尔闻见以撒身上的血腥味,他确信自己这一瞬间希望把他变成尸体。

手术刀,手术刀……医用橡胶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