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泽维尔还想说什么,无所谓了。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被以撒拽着衣领摁在墙上,堵住嘴。这个吻来势汹汹,但好像和监狱里那次又不太一样,没有一颗牙齿被撞痛,泽维尔只感觉到魅魔的舌头那么柔软。
黏黏糊糊的吻结束以后,两个人都气息不稳,以撒用鼻尖亲昵地磨蹭他的鼻尖,问:“我之前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招惹我?”
“没有,”泽维尔说,“而且是你总招惹我。”
“那你完了。”
泽维尔说:“太可怕了。”
泽维尔不是开车来的,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从东区走到中部偏西,那真是很长的一段路。
以撒提议去弄一瓶酒来,泽维尔也同意。他们俩就喝什么酒这个问题现场吵了一架,因为以撒威胁要用屁股强奸他,泽维尔就投降了,所以最后买的是威士忌。泽维尔不觉得这时候喝高度酒是个好主意,他掏钱的时候一点都不快乐。
该回家去,对,该回家去。他们俩像一对像刚会走路的婴儿,紧挨在一起,跌跌撞撞地走在街上。过了很久,以撒突然傻呵呵地笑起来,泽维尔问他笑什么?他只是摇头。
“对了,以撒。”泽维尔这才想到把兜里的狗牌掏出来还给以撒,看他低头把它挂回脖子上,泽维尔不由想到证物处的天使归还狗牌时,那句:“你就是兰登·泽维尔?”和探究的眼神,好像有什么事跟他有关,却偏偏全世界只有他不知道一样。
……
他们一直走到地平线泛白的时候才搭到车,两个人瘫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小说里那些情人是怎么坚持边说边笑边走那么长的路,毕竟连天使和恶魔都累坏了。
过了一会儿,以撒打了个酒嗝,突然惊坐起:“怎么跟黛西解释呢?”
一阵尴尬的沉默。
“小问题,”泽维尔面上带着醉色,无比自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亮透,黛西早早等在屋子里,正纳闷泽维尔跑到哪里去。一打开门看到以撒,可怜的中年女人先是不敢置信地上来摸摸他的脸,然后失声尖叫。
“别紧张,别紧张!唉,黛西,事情是这样……”泽维尔说。酒精严重影响了理智,他开始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