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在房间里装模作样地整理笔记,之后又去找了一趟院长,后者很抱歉地表示今天身体抱恙,不方便继续走动,但也许可以让路易带他们四处走走。
“也不用这么着急。”泽维尔说。他原本该离开了,却扶着门框,欲言又止。
院长说:“劳您挂心。我差不多两个星期就去见一次医生,偶尔遇到突发情况,也有路易神父给我开药——噢,对了,他是内科医生。”
“原来如此,”泽维尔说,“那我不打扰您休息了。”
修道院的时间表里写着日落前就餐,翻译成具体的时间大约就是五点半左右,离现在还有很长时间。
这段时间里,泽维尔随机挑了十几个修士来跟他们单独谈话。先提起对方熟悉的事物让他们放下心防,然后就一个主题引导他们输出自己的看法。
“有些事直接问是问不出来的,”泽维尔说,“人就是喜欢这样拐弯抹角。”
考虑到之前的案子里也有修女身亡,李启明一定曾去修女院确认过那几桩案子,于是,在征得院长同意后,泽维尔会见了和李启明有过接触的三个修女。
其中一个黑发的中年修女,谈吐冷静、逻辑清晰,最主要是美得不可方物——虽然对以撒来说,再美的脸都是模糊一片,然而泽维尔倒显然很感兴趣,不由得跟她多说了几句。
不知怎么,周围越来越冷、越来越冷,这位修女忽然有些坐立不安。
她频频睨着他,突然推说有要事在身,急匆匆告辞了。
我有什么可怕的呢?泽维尔一转头——以撒抱着胳膊站在后面,面沉似水。
“我,”过了一会儿,以撒说,“年纪也比你大。”
泽维尔:“也?”
“而且,我胸部也很大。”以撒说。
泽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