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泽维尔试衣服的时候把头发弄乱了,有一撮像鸭子尾巴那样翘了起来。店员下意识地拿来梳子和发胶要帮他整理,泽维尔却连连摆手,自己用手指极小心极小心地抚平了头发。
“我怕头发会被梳得掉下来呢。”
离开商场的时候,泽维尔小声告诉安妮。
傍晚五点,泽维尔坐上前往英国的飞机,一路紧赶慢赶,终于站在以撒现居的单身公寓前,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
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终于鼓起勇气按下门铃。
叮咚,以撒给他开了门。
看着衣着整齐的泽维尔,他别扭地别开视线,嘟嘟囔囔转身回房间里:“都多少年了……做作!”
以撒穿得很单薄,明显可以看出肚子挺出圆圆的弧度。他在流理台上泡茶的时候,泽维尔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拥上来,双手环住他的腰,腹部软绵绵的触感,好像猫的肚子一样。
“我的肚子会大得顶到鼻子上,”以撒闷声闷气地说,“你会讨厌我的。”
“噢,绝不会,”泽维尔说,伴着水烧开的咕噜咕噜声,“我很想跟你做。现在就想。”
以撒胖起来以后,屁股也变得软绵绵的,而且仍然很圆,走路的时候会跟着颤动。他现在没有尾巴,泽维尔看起来很不习惯,不过也正是这个缺失的物件提醒他,以撒现在是人类的身体,而人类很脆弱。不得已,他们只能说些别的话题转移注意。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以撒低声问。
“女孩……不,什么都可以。”
“天堂那边你要怎么解释呢?”
“管他的,”泽维尔在以撒的脖子上落下一个个吻,含含糊糊地说,“我太幸福了,一口气写十万字报告也不在话下。”
在这之后,泽维尔请到了很长时间的假,每天都要花个把小时写他的十万字报告。以撒也把工作辞了,每天待在家里,很快变得胖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