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此稍等片刻,卫同知正带着人在外测试新武器的力度,马上就回来了。”他悄悄让人去给陛下送信,又让霍旭皓赶紧去叫卫阿嫱回来,顺便将公主特意来应天府寻她一事告知。
自皇后娘娘亡故后,卫阿嫱秉承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十分关注程平格,信是少不了的,每每去顺天府述职或是领赏,都要亲自看望她一番。
她不是只要程平格安全就好,她完全做到了皇后娘娘希望的那样,严厉的对待程平格,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来训斥教导。
少不更事的程平格,在收到卫阿嫱的信时,不喜她说话难听,又爱管她,总要将信撕个粉碎才甘心,可日久见人心,没和驸马圆房的小公主,孤寂的待在公主府里,最期待的事情慢慢就变成了等待她的来信,希望她能来顺天看她,想要和她分享小女儿的秘密。
在程平格的心里,她俨然成了真正的阿姐,因此在遇见决而不决的事情时,她第一反应就是来找她,甚至来不及给她写信,她迫切的想要见到她。
卫阿嫱还是那副飒爽的样子,她从崔言钰那接过一杯水饮尽,两人目光对视就洞悉了彼此的意思,崔言钰带着公主身边的人出去,将房间留给她们两个人。
程平格起先还克制着自己,同卫阿嫱说起程鸢新,“他最近愈发沉寂了,收敛自己光芒,也不同兄长们争抢,在朝中领的都是闲差,跟我说,他打算去领兵锻炼自己,我也不知,这对他来说是好还是坏。”
“定是好的,”毕竟这个时候,上辈子陛下也还没驾崩,陛下病重也要几年之后了,那段时日里,就是皇子之争最为严重的时候,他能现在从旋涡中心急流勇退,韬光养晦,当得称赞,“他做的不错,兵权还是拿在自己手上才放心。”
“他有自己主意,公主不用操心他,倒是公主怎么还千山万水的寻起我来了?”
她刚说笑了一句,哪知程平格当即就默默流起泪来,她只好问道:“这是怎么了?”
程平格哭了半晌,才吐露出了自己摇摆不定,想寻求她解决的问题:“我,我想和驸马和离。”
“为何想要与他和离,公主不是很喜爱驸马吗?说跟他在一起,笑容都变多了,瞧你哭的,也不像舍得的样子。”
她低着头道:“驸马天资聪颖,又是季老的孙子,他要是进入官场,定是能进内阁的,可他却因为是我的驸马,而不能做官,无法施展抱负和才能,我看着着实是痛心,因而想和他和离。”
卫阿嫱道:“那公主有问过驸马,他又是什么想法?”
“我,我没问过。”
“那今日公主不妨亲口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