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为什么会突然唠这个话题,这种事情在狱管那边随便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么“杀人。”
“话说回来,我听说两个月前,你似乎对狱警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那人又走近几步,最终靠在了铁门上,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庞,看上去是外国人啊“不记得了,可能是我在说胡话吧。”
金发男人推了推他那奇怪的眼镜......那是眼镜吧?是从来没见过的新奇款式。透过那深色镜片,我清晰地感觉到了他那好奇打量的视线。
我对别人的视线很敏感,并且也非常、非常讨厌别人的注视,因为这让我感觉不大舒服,惶恐。
不过也就只是讨厌罢了,眼睛长出来不就是为了看么,让别人看几眼也无所谓。而且这里是监狱,在监狱里,最没有尊严的不就是我们这群犯了事的家伙么。
我只能像狗一样在这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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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都有怪物在走廊上游荡。”
他挪开了眼睛,然后吐出一句让我愣住的话。
我之前的确是说过这话,只不过这是我和之前管这片的狱管随便闲聊时不小心说漏嘴的“那天我做了噩梦,所以才会这么说。”
长时间的潮湿让房间的苔藓活跃了起来,难闻的霉菌味道让我的气管不是很舒服,我闷闷咳嗽了一下“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怪物呢,先生。”
“不,这个世界上是有怪物的。”他似乎知道了什么,坚定地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千叶君。”
我瞪大了眼睛,狐疑地看着面前瘦高的金发男人,确定他是不是在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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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怪物比较喜欢寄生在人的身上吧,大概。”我的房间采光不好,因此大多时间都是待在在阴暗中。乍一出门,日光落在皮肤上让我感到像是被火燎的刺痛“跟之前那个怪物应该是一样的类型。”我轻轻嘀咕道。
“你从小就能看见吗。”
我知道他知道对方指的是人们都看不到的怪物“不是。”摇摇头,默默转移话题“他们会从人的嘴巴里钻进去,然后影响被寄生的人的举动。”
“唯一驱赶他们的方法就是切下宿主的脑袋,那种怪物就会死掉。”但是这样做的话,被寄生的人肯定也就跟着一起死掉了。
“你似乎很了解。”
站在我身边的男人看上去在很认真倾听我的话。让我感觉有些莫名紧张,后背冒出细小的鸡皮疙瘩。
“我刚刚看了你的资料。”他放下了手机,低沉而有磁性的成熟嗓音缓慢响起“十四岁时,在和朋友外出旅游时发生过节,因为防卫过当不小心杀死了对方。”
没有什么表情与反应“哦。”只是犹豫了一会,用着仅自己能听到的音量悄悄吐槽道:“都那样的也能被判定为防卫过当也是很厉害了。”当然我说的厉害指的是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