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白觉得讽刺极了。
离季家夫妻忌日还有七日。离何老爷死期还有八日。
傅成白笑了。
他吩咐了丛茗看顾酒楼,交代他说自己要出门一趟,顶着大太阳骑马出了门。
总归是还要去见见季家夫妻的,他不敢在墓前见到季长青,便提前去吧。
傅成白把墓碑擦拭了一遍,将带来的花果香案摆上,恭恭敬敬磕了头:“求您二位在天有灵,保佑长青一生顺遂,再不受苦。”他虔诚发了愿,并不起来,跪完了一柱香。
香燃得很好,并无长短。傅成白松了口气,安下心来,又磕了头,才准备站起。
“傅成白。”
傅成白愣住,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瞧见了神色复杂的季长青。
季长青走上前将手中贡品一一摆上,重点上香,又跪下磕了头,傅成白一动不动,几乎要怀疑自己是臆想。
他们一起又跪了一柱香,季长青起身,见傅成白还跪着,便唤他:“你起来吧,别一直跪着了。”
傅成白呆愣着起身,眼神一秒也没移开。“我……回来一趟,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也在……”季长青不看他,眼神飘忽着同他说话,他点头,见季长青不看他,又“嗯”了一声,季长青轻轻蹙了下眉,问他:“你……常来这儿吗?”
两人已经分别七个多月,自从季长青走后傅成白便不曾来过,哪里想到会这么巧碰上季长青。傅成白摇头,问他:“你过得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