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能选择死去。
但是这把火,在听到沈括声音的那一刻,又神奇地被点燃了。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值得他的守护的。他觉得,门里面的那个人,值得他的守护。
他到来的方式不太巧,直到和沈括认识很多天之后他才知道在自己来到的前一天刚刚出现一个假冒机动队的人,试图骗门内的人开门。
他的运气一向不太好,好在他从不靠运气活着。
他成功进入了村子,并因为对方不放心自己,顺利住进了他家里。他接近了那个叫沈括的年轻人,好吧,他只比他大了五岁不到。他哥笑他总是故作老成,也许吧。
他迫切地期望证明这个叫沈括的年轻村长有什么特别之处,要足够特别,特别到能够证明,他就是他的目标。
他从未如此急躁。
他不应如此急躁。
他不知道为什么。
他过于急躁的举动貌似给那位很胆小很害怕还试图在他面前掩饰这一点的小村长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他总是一惊一乍,对自己凶巴巴的,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似的。
他觉得他有点好玩,就像一个藏了一树洞松果的松鼠试图在猎豹面前炸起毛茸茸的大尾巴,希望以此显示自己的威武强大,从而保护自己的果子。
每当他看到对方胆战心惊地挑衅自己,他都忍不住为对方捏一把汗——如果他真是一个恶徒的话,那对方这行为可真是把自己的脖子往刀刃下送啊。
他有时都忍不住怜惜这个天真的小家伙的脑子,想钻进他脑袋里瞧瞧,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既怕自己,又每每跑到自己面前挑衅自己,既胆小如鼠,又大胆包天。
他不明白这个小家伙的思维模式到底是怎么走的,但是他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他想保护这个村子的人,那些老人,妇女,小孩,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