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像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沈浓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接过泥瓦碗仰头就喝，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半才觉出不对。

少年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沈浓，“水，味道…”

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沈浓笑道：“甜。这个味道是甜。”

择点头，但他不再继续喝。

这味道他从没尝过，但是他曾经吃过一次浆果，那个果子小小的，没有这水甜。

可是很好吃，也特别难找。

择知道这水一定是很好的东西，他将碗送到沈浓面前，“祭司，给你喝。”

沈浓看了一眼对方喝过的碗，控制不住自己脑子里的想象，好像自己皮肤碰到了脏东西一般。

心中升腾起一股轻微不适感，他赶紧移开目光，打断思绪，“你不喝就倒了。”

择一听，连忙喝个精光。

沈浓见人喝完糖水，叫他张嘴。

择张开嘴，下一刻嘴巴里弥散开更加浓郁的甜味。

这个味道不止是甜，还有别的味道，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是那个味道。

“甜不甜？”

择含着蜜桃水果糖，点头，“甜。”

沈浓「嗯」一声，然后说：“碗记得洗干净。”

择手里捧着碗，看着沈浓的背影，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甜」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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